,果然看见一名开锁师傅在那等她们。
开锁师傅三下五除二开了大门的锁,又为顾烟然开了房间的锁,就接到下一个业务的电话,匆匆地走了。
方小圆第一次知道顾烟然住在这样一个逼仄矮小,伸腿几乎不能的小房间里,倒吸了口凉气,“烟然……”
顾烟然快速地收拾东西,先把装着小提琴的琴盒放在手边,然后开始收拾衣服。
“烟然,你要去哪?”
“……我要去个地方,先去琴行再走。”
顾烟然停下手边的动作,看着方小圆,抱了抱她,“谢谢你小圆,谢谢你陪我。”
“没事,这算什么呢?”
方小圆还想说什么,看见在桌上静静绽放的那盆蓝紫色的小花,“诶,这不是桔梗花吗?”
“桔梗?”
顾烟然放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这叫桔梗啊。”
“是啊,它的花语也很美。”
方小圆想了想,“桔梗的花语叫,‘至死不渝的爱’。”
至死不渝的爱。
至死不渝的,爱……
顾烟然想起那晚,他上山为她采花,“送给你的。”
他早就知道,这是什么花,这花的花语,蕴含了什么意思吧。
想到这一幕,她整个人忽然重重地跌到地上。
“烟然!”
顾烟然把头埋进胳膊里,终于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
为什么我会有那些过去呢?
为什么没能在恰好的时候遇见你呢?
为什么刚爱上你不久,所有的一切都要离我而去呢?
她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
“我不能这样下去。”
白雁翎手捂着脸,最后慢慢地把手放下来,“是我的问题,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打开车门准备下去。
“雁翎,你要去哪?”
“去找以前那个女孩,我无论如何要见她一面,破了心结,之后我才可以去面对烟然,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但现在,我得先去找之前的她。”
毫无预兆地,雨下了起来,一开始就那么猛,那么大。
“雁翎!”
时见深立即下车,拦住他,“你找她没有任何意义!”
白雁翎的头发被雨水一滴一滴淋湿,紧紧地贴在头皮上。
他对好友大吼:“我不能这样!我心里还想着那个女孩,我得找到她,不然我放不下!我必须得找到她!不然我怎么跟烟然说?我说我爱过的一个小姐,我不知道她的长相,不知道她的姓名?这样能向她交代吗?!”
“你没必要向她交代!没必要!”
时见深怒了,他狠狠地摇晃着好友的肩膀,“烟然不一定会问的啊!”
“那我就给我自己一个交代,我这样算什么呢?!”
白雁翎的眼睛红了,他近乎狂怒和悲伤的脸上,都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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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一直压着性子,在我们面前倒是温柔可爱极了,在雁翎那怎么就像被点燃了炸药包似的,你越这样,男人就把你推得越远了。”
林母陪着林思涵出来购物散心,“幸好那晚上的事情被公关下去了,不然现在呀,肯定是闹得满城风雨,成了所有人茶闲饭后的谈资了。”
林思涵随意地拿了件衣服看,“我之前不温柔吗?妈你不温柔吗?结果呢,爸之前不还是出去找了个女人?温柔是没用的,女人还是要强硬点,就算被叫成母老虎,能守住家里的那个男人不就行了。”
“你这孩子……你怎么老提你爸那事儿不放了?他那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不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不都是这些原因?”
“你……”
林母有些生气,“这怎么出去玩了一趟,脾气越变越差?你现在成母老虎了,把雁翎管住了?还有那孩子,她现在怎么样了?”
林思涵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没接母亲的话,自己走到一边,听见电话里的人说:“林小姐,我们听你的吩咐在外面溜达,还真看见那个小贱人了!”
“真的?她现在在哪?”
林思涵两条长眉竖起来,细细地听着他报了地址,立即往外走,“妈,我有事要处理一下。”
“涵涵,我跟着你!”
林母心里突突地跳,也不知道为什么,急急地跟了过去。
她最近对她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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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然背着琴,拿着行李,打着伞,坐进了出租车里,和方小圆告别。
“烟然。”
方小圆担心地看着她:“我还会再看见你吧?”
“当然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她笑了一下,和她招招手,便关上了车门。
出租车在雨中一路疾驰而去。
二十分钟左右后,车停在了“琴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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