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屏幕上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就挂断了,柳文良还是跟从前一样。对我并没有耐心。
我丢下手机进了厕所,不慌不忙的洗漱起来。
“姐姐。”小来在外面房间惊叫了一声。
我赶紧扔下牙刷就往外跑,拉开房门后我看到小来抓着被子坐在那里一派茫然。
“怎么了?”我走到床边,温和地问他。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松开抓着被子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做了一个梦。”
“你做噩梦了?”我有些啼笑皆非的,挑眉看他。
小来呆呆的看着我,好一会儿后他才说:“姐姐,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来,跟我说说梦见什么了?”我坐下来。像个慈母一样爱怜的帮他顺了顺额前的头发:“你看你睡得头发乱糟糟的,嘴角还有口水,跟个小朋友一样。”
小来抿了抿唇:“我不是小朋友,我都十九岁了。”
“是啊,十九岁是大人了。”我好笑的拍拍他。“刚才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被人抓走了……我……”他欲言又止,“我就吓醒了。”
我有些无语了:“快起来,我们马上得出去一趟,我先去换衣服,十分钟,速度。”说完我就起了身。
“姐姐。”我走了几步,小来又喊我。
我回头:“小伙子,又怎么了?”
“没事儿。”他看着我笑,“我起床。”
九点整,我带着小来到了咖啡厅。柳文良订了包厢。见我带了小来,他很是不悦。说有点事情不方便让外人听着,我便让小来出去外面坐着。
“坐。”柳文良坐下后靠着椅背,一派颐指气使的模样。
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想看看他的嘴里要吐些什么样的莲花出来。
“你去哪里了?”他问我。
“我需要向你报告行踪吗?”我反问。
柳文良惊讶的看着我:“徐徐。你这是什么语气?”
我笑了一下:“文良,你要是听着不太习惯,那还请你多包涵。”
柳文良定定的看着我:“你去了哪里?”
“深圳。”我随口扯了个地名。
“去深圳做什么?你那里也没有朋友,更没有亲戚?你现在在做什么?找到工作没有?身上还有钱吗?”柳文良问这些时,表情是痛心疾首的。边说边拿他的手拿包。
我看着他从手拿包里拿出了一叠现金,不待我说什么,他又抽出了一张卡,放到那叠钱上面,他推到了我面前。
“徐徐。离婚的时候,我也是在气头上。你跟了我几年,知道我这个人,我不是那么狠心。这些钱你收起来,你结婚后就没上过班。哪里吃得了上班的苦。”他叹气。
要是我是从前的徐徐,我可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柳文良还算有良心。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他给我钱并不是真的良心发现。而是他一贯以来的大男子主义作祟。我曾经是他的老婆,他见不得我落魄。那不是我受苦。而是打了他的脸。
“那我就收下了。”我收下了钱和卡,我在他心里是柔弱的徐徐,不是风姿翩翩的颜心。
他见我收了钱,说话更加自如起来:“外面那个小男孩是谁?我看你们关系挺奇怪的。”
“一个朋友,刚好来F城出差,就顺路了。”我胡扯道。
“朋友?你把他当朋友,他不一定把你当朋友。他那么年轻,正是玩得动的时候。你不一样,你都二十五岁了,你要考虑以后。徐徐。我们夫妻一场过,我得提醒你,你千万别搞三搞四的,对你没什么好处。还有啊,深圳不要再去了。回来F城,我还可以照应着你。”柳文良滔滔不绝的帮我安排起了人生。
我差点憋不住要笑场了,敛了敛神色,我道:“我不敢留在这里,我怕你老婆,她那么凶。”
柳文良这才有些悻悻的,拿过茶壶给我倒了一杯茶。
“你还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也别管我了。”我低头喝了一口茶。
柳文良也默默的喝起了茶。
“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爸?”我很奇怪的表情。
“他啊……哼。”柳文良抽了抽鼻子,“一堆破烂事儿。”
我听着他的语气,他应该是知道柳汉成的下落。我心里一个激灵,表面保持着不动声色。
“妈那么好的人,最后一程了爸也不来送她,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说这句话倒是出于真心。
柳文良摇了摇头:“徐徐,你别问这个。我妈人都走了,以后我也不管他回不回来。”
“唉。”我长长的叹气,“我昨天听你说,妈是出去买车厘子时出的车祸,在哪个地方出的事儿?”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茶,“不说这些事儿。”
我觉得有点奇怪,一说到他爸妈他就不愿意继续往下说,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问。
柳文良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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