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着说什么,但已经有为祖春才和廖博明缓和的意思。
祖春才和廖博明均感激的看了眼韦宝。
“难办在哪里?说来听听。”骆养性看了眼韦宝之后,看出韦宝和这两个人有些交情,不能完全不给面子,语气恢复了平和,面色也恢复了以往的似笑非笑的模样。
祖春才和廖博明稍微松口气,但是这种事情,怎么拿到台面上说?难道说那帮老林子的柳子帮,就是吴大公子养的打手,他们不敢动?
“骆大人,要剿除柳子,需告知卫指挥使司,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等我们今日让人快马传信再说,行吗?”最后还是廖博明先说话了。
骆养性点了点头:“那好吧,给你们一天功夫,明日午后我们准时出发,我不信,没了你们卫所的人,我锦衣卫还剿除不了区区毛贼了?”
“是,是,锦衣卫的官爷们一个个武功高强,自然不怕毛贼,只是这等小事,哪里敢劳烦官爷们亲自动手?”廖博明急忙陪笑道。
祖春才也跟着说了几句好话,两个人将银子留下,灰溜溜的出了客栈。
韦宝追出来,解释了一句:“祖大哥,廖大哥,这事我没有办法帮忙说话,而且我自己也人微言轻。”
祖春才和廖博明见韦宝居然追出来对他们说话,心中一暖,本来还有点暗暗责怪韦宝不肯在当中帮忙圆事情呢。
“公子的难处我们知道,我们也难啊。”廖博明叹口气道。
“公子是最清楚其中难处的,能不能向骆大人说一声?”祖春才试探的问道:“看能不能给我们留张手书啥的?派出多少卫所官兵都凭骆大人一句话。”
韦宝摇头道:“你们当骆大人不知道其中的关节?这事我怎么去说?吴三凤要对付我,本来骆大人就是我请来解开麻烦的人,现在我又让骆大人给吴家留面子?那样的话,我还请骆大人来做什么?不成了我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祖春才和廖博明觉得韦宝说的也有道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起叹气。
“韦公子,你毕竟是咱们辽西人,跟吴家闹得太僵了,也不好吧?”祖春才劝道:“我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能多等几天,我亲自到山海关去向吴襄大人说清楚这事?”
“你说不清楚。”韦宝笑道,“别说是你,祖知府也不见得能起和事老的作用,我不信这事,吴襄一点不知道,他们就是太仗着财雄势大,在辽西辽东,谁都不放在眼里!”
祖春才和廖博明对望一眼,觉得韦宝想事情真的很全面,也认同了韦宝的看法,又说了几句话,放下了心中对韦宝的芥蒂,遂回去向祖光耀复命。
祖光耀听完两个人的汇报,气急道:“你们不是说跟韦宝有交情,有办法让骆养性手书命令吗?现在怎么办?这帮人是真心黑,收了咱们这么大一笔银子,银子收了,不办事,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三名仍然等着消息的千户也一起唉声叹气。
“500两纹银,咱们觉得大,人家京城的官员可能还看不上呢。现在只能让人快马告知吴襄大人了,没有别的办法了呀!”廖博明丧气道:“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要杀韦宝,是吴三凤的意思,还是吴襄的意思呢,咱们犯不着为吴家担着那么大的干系。本来这事就跟咱永平府一点关系没有,知府大人要三思。”
三个千户也是这个意思,都认为现在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既然讨不到骆养性的手书,只能让吴襄给个痛快话,反正咱们不得到明确的说法,不轻易得罪人。”其中一名资格老点的千户道。
祖光耀叹口气,他是知道吴三凤的脾气秉性的,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不过到了现在的地步,也就只有这么办了,“那成,既然你们都是这么看的,大家都商量好了。咱们这几个人,就有一个算一个,一起具名将这事报知吴大人!看他怎么说,他要说让锦衣卫自己去剿匪,那咱们就躲着不见人了,就当锦衣卫没有来过永平府!”
“行!”几个人见祖光耀拿定了主意,都同意了。他们有自己的算盘,都是土生土长的辽西世祖,得罪了京城的人,顶多丢官罢职回家,得罪了吴家,很有可能连祖业都无法保全,面对外来势力的时候,还是选择了把维护本地的名门望族势力放在首位。
祖光耀随即让祖春才写信,然后和三名千户,还有永平府同知廖博明一道签字。
几名官差送信飞奔山海卫,快马官道不到子时便到了,门官见是永平府发来的紧急文书,不敢怠慢,几个官差连夜入了山海关,将信笺送到了吴府。
这也幸好是半夜送来的信,如果是大白天,现在吴府上下都归吴三凤主事,门房报到管家老吴那儿,老吴见是永平府府衙直送吴襄的信笺,不敢怠慢,便没有惊动吴三凤,直接拿去给吴襄了。
吴襄对大儿子吴三凤做的事情,也不算一无所知,管家已经给他透过风了,他并没有将韦宝这等小事放在心上罢了,万两纹银对别人家那是倾家荡产的资产,但是对吴家来说,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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