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一样。顾伯父就抱着她在臂弯里，巡视着整个孤儿院。至于她的年纪，其实我也是猜测，就记得她的身高跟孤儿院的一个姑娘挺相似，那个姑娘就是四岁。”

    那时候的他也是比较瘦，一个人窝在墙角，根本不敢挤到前面去。

    那个被爸爸保护地好好的孩子，就在人群之中看见了睡在地上的夜玄。

    她只是伸手指了指，夜玄的命运就这样被改变了。

    顾念之的唇角勾了起来，重新走到顾嫣然和金婉仪的被告席前，顾念之敲了敲被告席，“听见了吧？那个四岁女孩长得白白嫩嫩，胳膊胖得跟藕节一样，绝对不可能是重度营养不良症患者。——所以顾嫣然，你在撒谎，我有理由相信，你提出的顾家财产清单也是作假！”

    顾嫣然这时心惊肉跳，忍不住推了金婉仪一把，让她话。

    金婉仪回过神，咳嗽一声，：“顾念之，夜玄的话也没有证据来证明当年的情形。只听他的一面之词，还是一个供词可信度非常低的人的证词，你不觉得你在鸡蛋里面挑骨头吗？”

    顾念之摊了摊手，“你的当事人顾嫣然话前言不搭后语，被我抓住撒谎，你就出来和稀泥。——金律师，如果我们要用法律的语言话，就不要妨碍我继续盘问证人和被告。”

    金婉仪冷笑着把一个文件夹啪地一声扔到面前的被告席上，：“行，你问。等你问完了，我也可以问。”

    “嗯，您请稍等。”顾念之彬彬有礼地抬手示意，回头朝大屏幕上的夜玄打了个手势，继续问道：“然后呢？然后你为什么就被送到美国读寄宿学校了？”

    夜玄静静地看了顾念之一会儿，坦然地：“顾伯父给我请了很多教师教我学一些基础知识，这三年我过得很努力，几乎是封闭式学习。每年那姑娘跟着她父亲，也就是顾伯父来孤儿院一次。她来的那一次，我就跟过节一样。”

    顾念之眼睛有些潮湿，她抿了抿唇，仰头看着法庭的吊顶看了一会儿，“继续。”

    “……三年后的一，我以优等成绩结束了学和初中的课程。顾伯父为了奖励我，带我和那姑娘一起去度假。”夜玄着，微微低下头，“那姑娘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很阴郁，也不怎么话，跟三年前有些不一样。但是顾伯父还是对她很好，总是让我体谅她，她身体不太好，所以要让着她。其实顾伯父不用这么，就算那姑娘身体健康，脾气很坏，我依然不会嫌弃她，也不会不理她。”

    顾念之心里一动，紧张地看着夜玄：“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一不心掉进了海里，那姑娘水性简直出奇地好，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却游得又快又稳，出其不意地将我救了起来。”

    “她救了我，自己也大病一场。顾伯父虽然没有怪我，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因为自那以后，他马上送我去美国读寄宿学校，当时那姑娘还在医院里住院，我都没有来得及跟她告别。”

    顾念之这才知道，夜玄跟的顾念之，还有这样的渊源。

    “……可惜了，那姑娘对你这么好，你却认错了人。”顾念之遗憾地摇了摇头。

    夜玄看着她，有些啼笑皆非。

    人家“姑娘”，其实不就是她吗？

    “是我认错了，但是是在被人有意误导之下。”夜玄坐直了身子，看着摄像头里顾嫣然的方向，一字一句地：“我在美国读寄宿学校，曾经有个网友，一直跟我匿名聊，后来我查了一下她的IP，发现就是顾伯父家里。我就知道是你，那个姑娘。”

    他在美国读寄宿学校的十年里，其实非常寂寞，并没有什么贴心的朋友。

    因为那学校一千多人，像他这样的平凡家庭里出身的还是极少数，而且并不在一个班。

    “可是七年前的一，那个网友突然不上线了。我等了好几，最后给顾家打了电话，当时是顾家的佣人接的。那佣人接了之后，晚上我的‘网友’就上线了。”夜玄完，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嫣然的方向，：“……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姑娘已经换人了。是吧？顾嫣然？”

    “你怎么知道就是那一？”顾念之好奇地问道，她完全没有当时的记忆，更不记得自己时候原来是个坏脾气的姑娘……

    不过还算是心地善良。

    夜玄：“四年前我终于知道顾伯父出事的消息，赶回来帮……顾家。然后发现了顾伯父七年前就出事了，他出事的那一，也同时是顾念之出海失踪的那一，我的匿名网友也是从那一起，好一阵子没上线。”

    “如果你那时候就意识到那姑娘已经失踪，为什么你没有去找她？”顾念之忍不住问道。

    夜玄有些局促地垂下头，“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失踪了，顾嫣然已经对我是她在跟我聊，而那些她没上线，是去处理父亲母亲的空难，还有寻找失踪的妹妹顾念之去了。我才知道，原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顾伯父又收养了一个女儿，叫顾念之。”

    这个理由确实也得通。

    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怎么可能还能当没事人一样跟网友聊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