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轻笑,“这恐怕是萦绕相爷心头最深的一个疑问了吧?相爷又怎么会不问?”
“而且,可以告诉相爷的是,这个问题算是奕附赠相爷的。这些东西,您可以拿回去慢慢看,不算在这一个时辰之内。”
“为为什么?”
“因为不管相爷问什么,都逃不开新政之务。”
“从现在开始,相爷已经是新党中人了。”
笑意更浓,“相爷选择活棋的同时,也选了死棋。不也是送上了投名状,从此与北方士族彻底决裂了吗?”
贾昌朝拿毛纺织,就意味着他要和守旧派彻底分道扬镳,所以唐奕才出那句感谢美意的话。
呼
贾昌朝长出一口气,缓缓点头,算是认同唐奕的话。然后把地上的文案一件一件的心收起,放在一边。
抬起头,“老夫可以继续问了吗?”
“请。”
“你的野心有多大?”
“”
唐奕挂在嘴解的笑意渐渐敛去。
“很大!”
“很大是多大?别告诉老夫,什么革宋维新,也别什么官家、师长!”
“你的欲望,你有什么目的,你革宋成功之后还有什么目标!”
“你会不会改换颜!”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唐奕面无表情,而曹国舅和辜凯都特么听傻了。
有点儿玩大了吧?
唐奕刚才开到“下”那个程度,也就是,大宋的战略机要老贾都可问。
可是,老贾还是牛叉,直击人心。
这明老贾很了解唐奕,他知道唐奕的欲望比下还大!
“相爷可知,若我作答,意味着什么?”
“知道。”贾昌朝答的平静。
“问涯州,执涯州事;问观澜,执观澜事;问下,则分下忧!”
“老夫问你的内心,自然也是专唐子浩的心事!”
“那相爷还要问?”
“怎么?你怕老夫输不起?”
“相爷当然输的起,不过”
“相爷是有分量的人物,不应该为家臣。”
贾昌朝笑了,笑的莫名壮烈!
和唐奕这个娃娃一般的孩子斗了十年,老贾只是想最后的最后再确认一次,输给他冤不冤!
“那就要看,殿下的心事,到底是什么了。”
“明白了。”唐奕深吸一口气。
“国舅、敛之,你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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