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莫以成败辨忠奸(5 / 7)  拜相为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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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声应:“嗯?”

    殷逐离侧身将他抱在怀里:“我身边的天心和廉康自幼感情不错,如今我在宫里,也不需要多余的人侍候,不如就赐天心出宫吧?”

    沈庭蛟此时心情极佳,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殷逐离将脸贴在他额际,懒洋洋地道:“其实你和我想象得不同,将来……若有机会,你真有可能是大荥的一代明君。”

    沈庭蛟贪恋她身上的温暖,她血热,冬天的体温也高于常人:“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殷逐离认真地苦想了一阵:“或许是纳一后宫的妃子,整日里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近小人而远贤臣,嗯,耳根软,听不得枕边风。反正就是个金玉其外、败……”

    她话未完,沈庭蛟已经一拳砸过去:“我如今的模样,你很失望?”

    殷逐离又是一阵苦想:“倒也不是失望吧,就感觉牵了个小狗回家,长成了一匹大灰狼。虽然价值远比当初高,却总有看走了眼的悻然。”

    沈庭蛟怒极反笑:“你当初就以为朕是条小狗?”

    他冷不防欺身过来,殷逐离若要压他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她躺着不动,谈笑依旧:“哪里哪里,陛下您即使是条狗,那也是条狼狗……”

    “殷、逐、离!”沈庭蛟埋身下去,以唇堵住了那张无遮无拦的嘴。不知何时开始,他在她面前渐渐难以自控。

    次日晨,天色未亮,沈庭蛟已经起床。殷逐离躺在榻上,陈忠进来点了蜡烛,替沈庭蛟着衣。沈庭蛟着装完毕,回身见她似睡非睡的模样,又撩了纱帐亲吻了一记。陈忠只低着头不敢看,殷逐离却是揽了他的脖子,又一阵深吻方懒洋洋地问:“晚上过不过来?”

    她近日睡眠充足,两颊红晕正盛,衬得眼波更为明艳。沈庭蛟心中一荡,语态仍有些赌气,却掩不住其中宠爱之意:“这后宫就这么一个地方,朕不过来还能去哪?”

    答完,他放下了纱帐,殷逐离拥锦被独坐帐中,想想今晚,心中竟有几分不舍。就好像把自己的心爱之物拱手送人一样。但她这个人向来无恋物的习惯,行事更是只以目的定取舍。便是唐隐之死她都能隐忍,何况其它。

    中午时分,她将天心放出宫去,又拿了两套一模一样的宫装,给了薜藏诗一套,自己一套。做这种无耻之事,她倒是坦然得很:“晚间他若过来,你躲在帐中,屋中不点灯,你我同样散发,又着同款衣衫,他极难发觉。”

    薜藏诗毕竟是个大家闺秀,做这种事情,她没有殷逐离看得开。

    “皇后娘娘,这……这实在是于礼不合……”

    殷逐离拍拍她的手,神色郑重:“薜小姐,此事之后,你必为后宫之主,殷某只有一事相求。”

    薜藏诗受宠若惊:“皇后娘娘,藏诗不敢当,娘娘请讲。”

    殷逐离目光深遂:“这昭华殿中的人,不过作者侍候人的活儿,此事兵行险着,陛下必然迁怒她们,只有你出言,能保得他们安全。他们受你救命大恩,日后必然鞍前马后,尽心服侍,而你,也可以在陛下面前博一个宽厚仁慈的印象。”

    薜藏诗不懂:“娘娘,恕藏诗直言,您如今圣宠在身,为何要这么做?”

    殷逐离屈指轻弹衣上落梅,语声含笑:“因为我不爱他,不愿要这圣宠。”

    夜间,沈庭蛟批完折子,仍然在昭华殿留宿。席间殷逐离十分殷勤,令他先前的不快消了个七七八八。进到房中时,依然没有盏灯。沈庭蛟握着殷逐离的手:“怎么又没盏灯?”

    殷逐离随口糊弄他:“不喜欢房里的烟火气。”

    沈庭蛟微敛眉,立时吩咐门外的陈忠:“明日记得去找内务府总管常志德,看看库里有没有什么成色好一些的玄珠,替娘娘换上。”

    陈忠躬身答应,随便关了门。殷逐离揽着他的腰,在黑暗中静默地抱了他一阵,许久方道:“这样才更有情趣吗。”

    沈庭蛟自然不会扫她的兴,也抬手拥住她,许久,殷逐离摸索中从壶中倾了半盏热茶,自己先啜了一口,又喂给沈庭蛟。沈庭蛟不疑有他,自饮尽了残茶。两人坐在榻边,依偎着说了会话,他觉得暖盆烧得太旺,头脑有些昏沉,喉中微干,不由低声道:“逐离,天晚了,早些睡吧。”

    殷逐离见药量太轻,不由又倒了半盏茶喂他。沈庭蛟身体不好,而烈药伤身,她下药自然便不敢马虎。这盏茶下去,沈庭蛟更是昏沉,他倾身去解殷逐离的衣裳,殷逐离借同他嘻笑玩耍的空档,往榻下一埋身,隐入了夜色。

    沈庭蛟唤了她几声,不由就伸手去摸榻上。暖暖的女体入手,他不由低笑了一声:“浑蛋,躲得倒快!”

    那纱帐渐渐垂落,沈庭蛟的声音带着恍惚透过粘稠的黑暗低低传来:“朕知道你最近烦闷,等科考的事一了,朕带你去城郊打猎。”

    屋外风雪肆掠,屋内春-色盎然。

    殷逐离倾身跳窗,房外陈忠仍尽职地守候。她避开他,努力让自己不回头——不就打个猎么,事成之后,老子爱上哪打猎就上哪儿打猎,稀罕谁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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