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郁闷的说:“说不出哪里奇怪,可是就是有那样的感觉。”
周周拍了拍她的肩,“应该是你多虑了。”
话落,子衿皱眉,她看着马路对面,喃喃:“是么……”
上了车,男人就将袋子和水一同丢给了时砚,然后拆开烟盒,抽了一根烟出来。
时砚接住,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我刚刚看到你停在便利店门口,在看什么?”
嗒的一声,烟点燃了。
男人摇下车窗,青白的烟雾在指尖弥漫,他看着窗外,浅吸了一口,淡淡的说:“没什么。”
时砚也是随口一问,并未多在意。
他拧开瓶盖灌了两口,然后把水丢到了后座,忽的记起什么,侧首问男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
男人抽烟的动作一顿,他不知在看什么,眼底晦暗不明。
半响,才幽幽的说:“不知道。”
不知道?
时砚略微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挑眉:“我怎么听说你这次回国只是进行学术交流,完了就回去?”
男人缓缓吐出烟圈,他隔着雨幕,看着马路对面,动了动唇,“突然,不想走了。”
……
……
淋了雨回到寝室之后,子衿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很快说话的嗓音也变了。
周周从浴室拿了条干毛巾给她擦头发,不由的担忧:“你真的没事吗?”
子衿摇头,吸了吸鼻子:“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大牙泡了杯姜茶递给她,然后顺势坐在了她对面铺的床上,“趁热喝,暖暖身体。”
接过姜茶,子衿飞了个吻给她。
擦干头发了,周周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真不用吃点药?”
子衿小口小口的啜着热腾腾的姜茶,一脸信誓旦旦:“放心,真没事。”
然后……
然后第二天,她真的发烧了,还是高烧。
大牙看了眼体温计,三十九度。
“我靠!”
她面色一变,赶紧从衣柜翻出衣服,并且大声喝道:“来人,把小衿子给哀家拖到医院去。”
在周周和大牙两方的施压下,子衿不得不从被窝里起床,跟着她们去了医院。
因为是周末,所以医院大堂人满为患。
子衿晕晕沉沉的坐在休息椅等候,大牙排队挂号去了,而周周刚刚跑去给她买水了。
过了一会儿,有个孕妇走了过来,椅子已经被坐满,子衿下意识起身让座。
只不过她忘了自己如今也是病人,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就倒了下去。
幸亏身后有人及时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强站稳。
头顶传来了一道喑哑低沉的男音:“你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清清洌洌,犹如山涧的清泉,令人心弦一颤。
子衿甩了下脑袋,摇了摇头,不忘道谢,“谢谢。”
刚说完,她还没来得及去看男人的脸,就听见了周周的声音。
与此同时,男人扶住她的手松开了,他看了她一眼,薄唇轻言:“不客气。”
说完,转身离开了。
子衿再回头的时候,男人的背影已经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周周回来见她站在原地怔神,奇怪的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在看什么?”
“没有。”
没多久,大牙回来了。
周周看到她,一愣:“你怎么那么快?”
大牙有点激动,开口就是一句:“我们踩狗屎运了。”
闻言,周周克制的看了她一眼,“你挂个号还中头彩了不成?”
“差不多!”
说着,大牙激动的挥了挥手中的东西:“刚刚有个帅哥把他的号让给我了。要不然看这人流,我们得等上一个半个小时才能挂上号,等到那个时候小衿应该也烧傻了。”
“……”
拿到号,看医生,缴完费,到挂上水,一路下来通行无阻,意外的顺利和迅速。
输液室里坐满了患者没有空缺的位置,子衿只能走到门口外面的椅子上挂水了。
药水有三瓶,估计得等很长一段时间。
子衿想起周周和大牙从早上陪她等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她们打发去吃东西。
周周走前不放心,特意叮嘱了一下护士多留意子衿这边。
大牙说:“我们去楼下吃个早餐,吃完就回来。”
子衿摆了摆手:“放心吧,我一个人能行,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
周周斜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你昨天也是信誓旦旦跟我保证你不会发烧的。”
“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
两人离开之后,子衿就靠到了椅背上,打算睡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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