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霂琳掐断电话转身见女人回来了,快步上前就是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安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顾惜西微微偏着脸,脸上火辣辣一片,以她这些年的经验来断,明天早上起来脸一定又要肿了。
她不怒反笑,低低的笑声中听不出任何异样。
沈霂琳气的浑身发颤,她揪住女人的衣服,声音尖锐:“谁让你去找他的?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叫你别再插手我的事情了!”
她早上去程家的时候才得知程靖进了医院,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其实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所以下了班就立马赶过来了。
顾惜西不做任何的反抗,她静静的看着沈霂琳,半响,轻声问了一句:“你和他睡了?”
话落,沈霂琳面色倏地一白。
她僵硬的扬起唇角:“有还是没有,关你什么事呢?”
顾惜西轻笑,眸子一片的凉意:“如果真的有,我一定会宰了那个王八蛋。”
她说到做到。
沈霂琳知道她是认真的,她瞳仁一滞,直接甩开了她,气急败坏:“顾惜西,你他妈是不是每天都太闲了所以一定要多管闲事?”
被这么用力的一甩,女人后退了一步,她站稳后,漫不经心的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夜幕在降临,晚风也沁出了凉意。
顾惜西抬头,定定的看着她,“所以你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沈霂琳蓦地捏紧拳头,她瞪着女人,一脸的烦躁:“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才甘心?”
顾惜西一怔。
她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程靖是在利用你。”
沈霂琳抿唇,她不知在想什么,半响后,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甘心被他利用!”
闻言,顾惜西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她突然发现,她一点儿都不了解面前的女人。
曾经她们是那么的要好,可是如今每次见面都会陷入针锋相对的地步。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明明一直在尝试着补救她们的关系,可是为什么她们如今渐行渐远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眼窝有些酸涩。
顾惜西缓了缓,她才艰涩的开口:“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管定了,你一天不离开程家,我就天天都会去找程靖的麻烦。”
沈霂琳像是被气笑了,她走上前,在她耳边喃喃:“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么?不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女人侧眸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如果,你哥还在世上,他要是知道了你在干什么,一定会被你活活气死。”
“你给我闭嘴,你根本没有资格用我哥来教训我!”
沈霂琳最经不得别人用沈霂锡的名义来教训她了,而且那个人还是害死她哥的凶手。
她气的咬牙,下意识扬起了手,只不过这一次被人在半空中拦截了下来。
顾子默甩开女人的手,挡在了顾惜西的面前,声音低沉:“闹够了没有?”
闹?
沈霂琳冷笑:“到底是谁在闹?顾公子可能还没弄清楚。”
顾子默眸色复杂,他盯着女人有些陌生的脸,抿唇提醒她:“沈霂琳,五年前那场火灾是一个意外,沈霂锡的死也是一个意外,你们沈家,根本没资格把错全部归咎与这个女人身上,懂么?”
身后,顾惜西浑身一僵。
而沈霂琳却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头笑了起来。
她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意外?”
顾子默神色不动:“她已经愧疚了整整五年,没有道理后半生都要沉浸在一个意外的愧疚当中。”
“那我们呢?”
沈霂琳笑了笑,轻声问他:“那我们沈家就活该后半生都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当中吗?”
她顿了顿,眸子泛着泪光,继续说:“你以为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谁?全部都是因为你身后的那个女人!”
顾子默皱起了眉,“我说了,和她没有关系。”
沈霂琳吸了吸鼻子,她缓了一会儿,压下心头的情绪,“好,如果和她没有关系,那麻烦你让她别再插手别人的事情,别再来招人厌恶!”
女人吼完,转身就离开了。
夜色又恢复了宁静,树木沙沙的晃动。
顾子默站在原地几秒,才回头去看身后的女人。
没有任何的意外,她果然又是两眼泪汪汪,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无奈的叹了下气,伸手粗鲁的去抹掉女人眼眶摇摇欲坠的泪珠,没好气道:“你能不能给我消停一点儿?”
顾惜西拍掉他的手,扁嘴:“我这段时间还不够消停?”
男人在看见她被打肿的右脸时,心脏倏地一疼,他哑着嗓音,转移话题:“你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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