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六章 吴佩孚的四面楚歌(2)(2 / 2)  铁幕1925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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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南方,局势无法挽回才再出兵。

    孙传芳求援电报发至奉天前,张作霖本无积极援助直系之意,张宗昌倒是希望拯吴佩孚于危难,可是鲁军及直隶军方刚下动员令,吴佩孚派去挡驾的特使就已驰至。九月三十日,吴佩孚先后派符定一、张国溶、刘绍曾到济南转达意思,一来表示感谢,二来请张宗昌缓期出兵。

    吴佩孚满以为直隶军队接收保定、大名之事已趋缓和,却没想到刚过两天,褚玉璞又由天津专车赴丰台转京汉线赴保定,一方面准备援鄂军事,一方面办理和平接收保定、大名事宜。褚玉璞表示对直军一切补给援助均属可能,但保定、大名既属直隶省范围,事权必须统一,何况由直隶出兵援鄂,两地乃是必经,更不可不先行接收。

    吴佩孚的副帅齐燮元通电保定、大名两道道尹、知事和各局所长,命令将应征款项督征催解,并下令勿离职守,可是褚玉璞到达保定后,其部谢玉田师就随之开入了保定,事实上褚军已正式接防。

    北京城内也有变化。

    北京政府本为吴佩孚所拥立,代理内阁总理杜锡珪既无权又无力,吴佩孚在鄂战败,奉系声势增强,而张作霖宁要北京卫戍总司令,不要内阁,所以靳云鹏虽奔走于张作霖和孙传芳之间,奉军意态却非常冷淡。十月一日杜锡珪辞职专任海长,财政总长顾维钧调外交总长代理阁揆,潘复任财政总长,汤尔和任内务总长,其实这时候北京政府已更不被各方重视了。同日,奉军第十军军长于珍就任北京卫戍总司令。

    奉军入京后,其注意力便集中向河南。吴佩孚在河南不进、不退、不战、不和,其部下靳云鹗反吴佩孚于前,而豫西田维勤、河南督军寇英杰又不合作,原由奉系转投直系的魏益三虽拥护吴佩孚,却又与田维勤部同驻,寇英杰也感势益孤单,所以河南纠纷迭起,奉军入豫看上去已是迫不容缓。

    屋漏偏遭连夜雨,张作霖的电报一封接一封发到郑州,就在吴佩孚压力倍增之时,却又有消息传出,冯玉祥和阎锡山两人似乎有所勾结,晋军的态度突然之间也暧昧起来。

    北方群雄中,阎锡山处境较为自由,他虽然局面小,却可以闭关自守,待时而动,事实上他这时期成为各方所争取和拉拢的对象。张作霖拉他,吴佩孚拉他,南方的**军暗中和他连络,尤其是西北军的冯玉祥也来笼络他。阎锡山从辛亥**后就稳坐太原,只求保住山西,他不是没有野心,不过很能含蓄守份待时,此时虽有多方拉拢,但他其实还未下定决心。

    阎锡山和冯玉祥之间本有恶感,因为冯玉祥得意期间,曾进攻山西,可是冯玉祥虽已颇为困顿,五原誓师后却参加了**军,阎锡山如果要和**潮流结合,就不能不敷衍冯玉祥。

    冯玉祥希望他出兵或调兵牵制陕北的解放军,他也未说答应,又希望他同样加入**军,他也未曾拒绝,不过暗中和张作霖仍时相往来,联络甚勤。

    阎锡山是一个微妙的人物,在**党中他是参加开国的人物之一,民国元年就坐上山西都督的宝座,而且和这把宝座如胶似漆,坐了上去就分不开。北方此前是北洋军阀的天下,他亦附和北洋军阀,亦步亦趋。不管是**党人,或是北洋军阀,阎老西坚守一个原则,他就是山西,他和山西是不可分的。

    在北方,皖系也好,直系也好,奉系也好,他表面上都和他们虚与委蛇,可是都不卖身投靠,因此北方派系此起彼落,对他都毫不发生影响。解放军崛起甘陕,又与晋军没有仇隙,冯玉祥想让他与解放军结怨,除非开出他不可能拒绝的条件,不然根本不可能说动他。

    国民**军北伐后,阎锡山成为仅次于张作霖、吴佩孚、孙传芳之下的第四把交椅,可是他并不跟北方军阀走,早作两手准备,始终和南方**军保持着联系。自北伐军接连胜利后,北方问题奉晋能否合作关键极为重要,奉晋之间虽有信使长川往来,但阎锡山对奉系始终存有畏惧,张作霖对晋军自然也有所怀疑。

    吴佩孚此前并非就相信阎锡山可靠,但他知道阎锡山不是一个轻举妄动的人,如果没有周全的部署,他是不会轻于孤注一掷的,所以一直并未将晋军可能的威胁放在心上。但此时不同,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阎锡山要转投**军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吴佩孚内忧外困,实际已没有以往的自信,还是很费周章发了封声情并茂的电文到太原,表面联络感情讨论时局,其实却是拐弯抹角探寻阎锡山的意思。

    阎锡山也是滴水不漏的人,看到吴佩孚的电文已知这位玉帅失了分寸,不过这时北方局势乱成一团,他也看不清方向,自是还谈不上有什么明确打算。阎锡山的回电也很恳切,说明了绝无妨害吴佩孚之心,但这种事哪是一封电报就能消除疑虑的,吴佩孚虽不免自我安慰,但内心深处却涌现出从未有过的心力交瘁的疲惫,只感天下之大竟有满世界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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