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说来就是一部佛经。
高幼清置若罔闻,心神专注,死死盯住那个愈行愈近的少年。
在斩龙崖凉亭那边,白嬷嬷陪着宁姚闲聊。
中土神洲的绍元王朝,就像是宝瓶洲的朱荧王朝,剑修众多。
密室外,纳兰夜行盘腿而坐,负责守关压阵。
宁姚说道:“我如今也没兴趣,只是陪他散散心。”
陈平安笑着点头。
当这位儒家圣人翻到一页时,便停下手上动作,轻轻点头。
圣人一页页翻过,见到会意处,便会心一笑。
老妪说道:“小姐以前对这些可半点没兴趣。”
王宰望去,是那“霜降橘柿三百枚”,也是一笑,说道:“剑气长城这边,兴许暂时无人知晓此间趣味。”
晏溟笑了起来,转头望向窗外,极远处有一座高大城头。
有一拨地仙剑修蹲在一座府邸门口台阶上,笑道:“高丫头,对方长得真俊,配你足够了,只要打赢了他,扛在肩上就跑,找个没人地儿,还不是想做啥就做啥!”
尤其是那个二掌柜,又不是高幼清这样的小姑娘,这家伙脸皮厚得很,挣钱比打架还昧着良心。
宁姚看着他。
尤其那些篆文,极慰人心。
都快要追上那位酒铺二掌柜了。
整条大街顿时口哨声四起,打趣自己人,剑气长城其实从来不遗余力。
大街两头,分别站着齐狩、高野侯为首的一拨本土剑修,以及严律、蒋观澄那拨外乡剑修,将少年林君璧众星拱月。而边境在那人群中,依旧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君子王宰刚刚送了一本新刊印出来的百剑仙印谱,交给那位如今坐镇剑气长城的儒家圣人,叶老莲。
范大澈瞥了眼远处一户人家的大门口,陈三秋拍了拍他的肩膀,范大澈笑道:“没事。”
鼎炉依旧是那只得自桐叶洲老元婴陆雍之手的那只五彩-金匮灶,品秩极高,但是因为姜尚真的关系,半卖半送,只收了陈平安五十颗谷雨钱。
儒家圣人笑道:“那么可能,就只是一种可能,会有那既有闲又有钱之人,去翻书买书,查一查印文出处。”
可那少年也太欠揍了。
林君璧扯了扯嘴角。
宁姚说道:“都是。”
林君璧飞剑后发制人,轻松击飞了高幼清的本命飞剑不说,还瞬间悬停在了高幼清眉心处。
之所以不是陈三秋、董画符家族所在的那条太象街,自然是不敢,而且即便双方有胆子选址于此,估计都没人会去观战。
晏溟看了许久,突然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对琢儿太严厉了些?”
其实原本不用如此,是晏琢他父亲自己的决定,拆了房门,说没了双臂,就是没了,以剑气开门关门,图个好玩吗?
陈三秋与晏琢相视一眼,都瞧出了对方眼中的怜悯神色,于是两人辛苦憋着笑。
老妪故意说道:“是称呼姑爷一事?姑爷最多就是言语不自在,心里边别提多自在了。”
晏琢对于这个父亲,还是敬畏得要死,没办法,打小就给打怕了的,后来这个爹,大概是彻底死心了,对他这个晏家独苗,竟是连打骂都不乐意了,直到最后那次背着晏琢返回家中,之后男人才算对儿子稍稍有了点好脸色,偶尔会问问晏琢的修行进展,在那之后,一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宠溺独子的妇人,大概是得了授意,反而破天荒开始对晏琢严厉起来,无论是修行,还是做生意,或是交朋友,都对晏琢管得颇严。
晏溟皱眉道:“不进屋子,就赶紧滚蛋。”
水府水字印,山祠五色土,木宅神像之后,便是五行之金,最后才是尚无找到合适本命物的五行之火。
整条大街都瞬间沉寂下去。
那位二掌柜,与宁姚并肩走来,刚好是从林君璧这边的街道现身。
离开了廊道,晏胖子如释重负。
并无山水形胜地,却是人间最高城。
城头之上。
宁姚望向凉亭外的演武场,“没什么苦头,他会嚼不烂咽不下。”
晏琢战战兢兢拿出那枚印章,轻轻放在桌上,“爹,送你的。没事我走了啊。”
晏溟愣了一下,寻常材质的印章,问道:“缺钱花了?然后就送这个?”
于是宁姚转身对那林君璧说道:“要你管好眼睛,你就管好眼睛。”
边境神色如常,心中却有些犯嘀咕,先前在酒铺那边,自己露出马脚了?不至于吧。
林君璧望向那个脸色微白、似乎抱恙的青衫男子,笑了笑,看了眼就不再多看,倒是那人身边的女子,据说更加了不起,溢美之词,数不胜数,在倒悬山的梅花园子那边,他林君璧都听了不少,只不过不到十岁的观海境,怎么就了不起了?二十多岁的金丹瓶颈剑修,尚未元婴不是?就更算不上了不起到好似什么天下无敌吧?
林君璧缓缓向前走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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