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让妾身吃惊异常。”正在此时,崔氏从院外走了进来,接着张柔蕙的话头说了起来。
“见过嫂(大)嫂!”
“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崔氏走到小郎身边,柔声道:“你这《鹊桥仙》可是化用《迢迢牵牛星》?”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扎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张柔蕙道:“相比于《迢迢》,《鹊桥仙》哀而不伤,反而多了几分乐观。男女之情原本便该这副样子。”
她抬起头看向张韬,缓缓道:“小郎,姊姊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你莫要推辞。”
“姊姊何必如此见外?你我一母同胞,我的就是你的,只要小弟能够做到的,姊姊尽管说。”
“你姊夫不日里即将到达洛阳,到时候希望你能在‘鹊桥仙’宴请他。”
张韬恍然间有一丝明悟,当下轻声道:“我以为是什么事情,至于让姊姊如此请求。等姊夫到了,我与大哥二哥一起在‘鹊桥仙’为他接风洗尘!”
之前自己与大哥张祎一起前往冤句探听卞粹出仕的意愿,对于前来洛阳做官,姐夫是抗拒的。
这段时间与姊姊相处以后,他逐渐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姐夫卞粹身上,有着读书人固有的傲气,加上兖州整体排斥司马氏的风气,很多士子都以出仕为耻。可是不做官,就很难振兴家族,尤其是像济阴卞氏这样的三流家族。
除了这个原因,卞府老太君年纪也逐渐大了起来。所谓“父母在,不远游”,再加上他夫妻俩成亲未久,正是你浓我浓的时候,也舍不得就此分别,独身一人外出做官。
然而姊姊这次前来洛阳,许是心有所感,却是想要自家夫婿出来做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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