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国馆舍内的事情说与郑庄公和郑忽二人听。
原来刚才鲁侯来访时,虢公亦去齐国馆舍做客。
虢公对齐侯的言语中充满溢美之词,甚至将齐国抬到王室肱骨的地位。
目的自然是拉拢齐国,孤立郑国。
对此,齐侯委婉的表示拒绝。
而虢公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对齐侯更加热切起来。
天南海北,国内国际局势的一通『乱』扯。
这让齐侯变得警惕起来,却又一时『摸』不清虢公究竟是何目的。
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直到虢公离去,值守的士卒焦急来报,说方才鲁侯率兵围了郑国馆舍,齐侯这才恍然大悟。
齐侯问值守的士卒为什么不立刻将消息向他告知。
值守的士卒也挺委屈,说虢公带来的士卒将他给拦下了,迟迟不让他通传信息。
齐侯闻言,便立刻率人赶来,却没想到事已成定局。
“唉!”齐侯叹了口气,为郑忽感到惋惜不已。
同时,心里也憋着一把火。
鲁宋蔡以及虢公,这是公然打他的脸。
他作为协调整件事的中间人,郑伯给他面子前来赴会,却没想到会让郑国吃这么的亏。
而且这根本不在当初说好的协定之内。
这摆明了是对郑国有组织有计划的报复行为。
这搞得他都有些无颜再见郑庄公。
太特么的丢人了。
齐国的尊严就这么被践踏的一点都不剩了。
传出去,齐国就是列国的笑柄。
齐侯现在都能想象的到列国会如何嘲讽他。
什么齐侯不自量力的前去调和郑蔡纠纷,却没想到蔡侯根本就把他当回事。
齐国不可信,不信试观郑伯!
这对齐国的威信绝对是个莫大的打击。
非战争不可将之洗刷。
“寡人误郑,无颜再见郑伯!”齐侯以袖遮面,深表羞愧。
同时,心中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用战争来洗刷被加之于身的耻辱。
“此事无怪齐侯,齐侯切莫如此!”
郑庄公还没失去理智,更未因此而迁怒齐国。
齐侯沉默,不知该如何接话,事实上,他心中是充满自责的。
片刻,齐侯问道:“子忽欲何往,寡人国虽小,饮食起居,必不敢稍有贬损,一如郑时!”
郑忽对于齐侯的这个邀请,心里也是感激无已。
在这种情况下,齐侯非但没有任何嫌弃他,还保证给他世子一般的待遇。
这在列国中,绝对是独此一家。
“谢齐侯抬爱,忽闻严家有悍虏,而慈母有败子,齐侯爱幸之意,忽素知之,常欲以身相报,然丈夫之行于世也,必以自立为功,若每事仰仗于上国,如雏鹰之栖巢,托庇于母羽之间,一旦母出而风雨至,欲飞,可得乎?”
一番话,说的齐侯心悦诚服。
没办法,此时的人就好这一口。
谈谈志向,说说理想,绝对能忽悠一大片人。
像后来的诸子百家,刚开始不就是纯靠理想忽悠人吗?
“郑伯之后,如有可以兴郑者,必忽也!”齐侯毫不吝惜的称赞道。
“竖子胡言,齐侯勿怪!”郑庄公谦虚的道,同时心中因郑忽而即将离去的忧虑也消散了不少。
他既然想飞,那就让他飞去吧!
况且郑忽又不是没有离开过,以前郑忽还在周王室做过质子呢。
这么一想,确实也宽心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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