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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画上去的。

    院子有点破旧,却非常安详,甚至还有点傲气。

    偶尔,院子晨有一个瘸腿老头儿走动,雪白的胡子,光光的偶尔,又有一个络腮胡子的老头出来,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来。

    那是一匹瘦瘦的灰马,总是有点着头,像个谦恭的尼姑。

    我的感觉里,这个老头要离开这个院子,可他被魔法镇住了,走不了。

    院子里似乎总有3个孩子在玩,他们灰衣灰帽灰眼睛,只能从个头儿的高矮来区分。

    我从墙缝里看他们,他们看不见我。

    我真希望他们能看见我!

    他们是那么巧妙而快乐地玩着我所不熟悉的游戏,彼此之间有一种善意的关切,两个哥哥尤其对他们矮胖的弟弟好。

    他如果摔倒了,他们也像平常人那样笑,可不是恶意的,幸灾乐祸的。他们会马上把他扶起来,看看是不是摔着了,和蔼地说:

    “看你笨的……”

    他们不打架,不骂街,又团结又快乐。

    有一次,我爬到树上冲他们吹口哨。

    他们一下子就都站住了,看着我,又商量着什么,我赶紧下了树。

    我想他们立刻就会向我扔石头子儿了,所以把所有的衣服口袋里都装满了石头子儿。

    可等我又爬到树上去以后,发现他们都到院子的另一个角落里去玩了。

    我感到有点惆账,因为我是不愿意挑起战争的。

    一会儿,有人喊他们:

    “孩子们,回家啦!”

    有好几回,我坐在树杈上,等着他们叫我跟他们一起玩,可他们没叫我。

    不过,我早在心中跟他们一起玩了,出神入画地跟他们一起大笑。

    他们看看我,又商量着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就从树上下来了。

    有一回,他们捉迷藏,该老二找了。他诚实地蒙着眼睛。

    哥哥迅速地爬进了仓库里的雪橇后面,小弟弟却手忙脚乱地绕着井跑,不知道该往哪儿藏。

    最后,他越过井栏,抓住井绳,把脚放进了空桶里,水桶一下子就顺着井壁下去了,不见了。

    我稍一楞,立刻就果断地跳进了他们的院子。

    “快,掉井里去了……”

    我和老二同时跑到井栏边,抓住了井绳,没命地往上拉!

    大哥也跑来了,边拉边说:

    “请您轻点儿!”

    很快小弟弟被拉了上来,他手上有血,身子全湿了,脸上也蹭脏了。

    他努力微笑着:

    “我——是——怎么——井里——去了……”

    “你发疯了!”

    二哥抱起他,为他擦着脸上的血迹。

    大哥皱着眉说:

    “回家吧,瞒不住了……”

    “你们得挨打了?”我问。

    他点点头,向我伸出手来:

    “你跑得真快!”

    我很高兴,可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去,他就对二哥说:

    “走吧,他别着凉!我说他摔倒了,别说掉井里了!”

    “对,别提!我是摔到水洼里了!”小弟弟说。

    他们走了。

    一切都太快了,我扭回头来,看看跳进来时扒着的那根树枝,还晃呢,正有一片树叶从上面掉下来。

    三兄弟有一个星期没露面。

    后来,他们终于出来了,比以前玩得还热闹,见我在树上,就说:

    “来玩吧!”

    我们坐在仓库里的雪橇上,谈了许久。

    “你们挨打了吗?”我问。

    “挨了。”

    他们也和我一样,会挨打。

    “你干吗捉鸟?”小弟弟问。

    “它们会叫,叫得还特别好听。”

    “别捉了,应该让它们飞……”

    “好吧,不捉了。”

    “不过,你再捉一只送给我吧!”

    “你要什么样的?”

    “好玩的,能装进笼子里的。”

    “那就是黄雀了。”

    “猫会吃掉它的,爸爸不让玩……”

    二哥说。

    “你们有妈妈吗?”

    “没有。”

    老大说。老二改正说。

    “另外有一个,不是亲的,亲的死了。”

    “那叫后娘。”

    我说,大的点点头。

    三兄弟有点神色黯然。

    从姥姥讲的童话里,我知道了什么是后娘。所以我非常理解他们突然的沉默。

    他们像小鸡似地依偎着,我想起了童话里的后娘怎么狡诈地占据了亲娘的位置,说:

    “等着吧,亲娘还会回来了。”

    大哥耸了一下肩:

    “死了,还能回来?”

    怎么不会?人死而复生的事太多了!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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