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卷 小元霸 第二百零八章 抱月亭诗会(3 / 4)  布衣首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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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肤色哪里像个渔子?」

    刘傅年一瞧,笑了:「原来和我们一样?」

    「所以我们且再看看,也许后面的戏码更精彩!」

    赵拓话音刚落,就听那「大嗓门」摆手道:「好了、好了,依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也做一首这劳什子的诗,便放我走?」

    「然也!」几个声音回答。

    「不过某无诸君这般的学问,做得低俗了,不可笑我!」

    众人皆摆手:「不笑、不笑!」

    「某腹中空无一物,半粒米也没有,头晕眼花却做不得来。」

    那几个忍着笑,都以为这家伙惧了,想看他笑话,便说:「我们这边有些鱼脍与水酒,剩下不多,你可将就?」

    「将就便将就!」那渔子便随他们转入亭内。原来韩倡面前石桌上摆了两个磨漆嵌螺钿的食盒,里面有些剩的肉、菜、点心。

    渔子也不讲究,连忙放下钓竿,将挎着的鱼篓转到背后,两手抓着淋淋洒洒地吞咽起来,倒把围观的诸人看了个呆。

    这般凶煞的吃相大约所有人都是头回见到,一时间扇形的抱月亭内除去咀嚼外竟悄无别声。

    坐着、站着,偏着身子、踮着脚尖的都目不转睛瞧他,连韩倡也看得愣住了。

    转眼间两个食盒已空,渔子又抓起九瓣莲纹银壶来,就那么张着嘴将剩下的酒都倒了进去。

    放下酒壶用手背抹了把口髭上的汤水,整个人眼也亮了、腰也挺了,抓起钓竿说:「小餐,近乎半饱矣!」说完迈步就往外走。

    「哎——!」几个士子如梦方醒,赶忙扯住:「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呀!白吃喝了那诗呢?」

    「喏,就在这路上。」渔子用竿头儿一指:「尔等闪开,某边走边说!」说着向前跨步,口里便唱:「紫霄山门次第开……。」

    众人哄笑:「这算什么?还以为有多么厉害!」

    渔子不理,又唱出第二句:「瑶池深处有猿哀。」

    士子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自怜无计升高去……,」渔子回身看看,促狭一笑:「身处罗浮四百来。」唱完哈哈大笑朝桥头大步而行。

    「他什么意思,这是暗讽我等么?」有人又惊又怒地说。

    「不对呀,你站住!」有士子追过去喊他:「我等以湖景为题,你这诗里哪有景致?」

    「咦?」那渔子回过头来:「汝等自兴诗会又不曾相邀,作诗之前也未指明题目,如何现在又来说这个话,好没道理。」说完调头依旧走自己的。

    「渔台说得好,但请稍留步!」许保中踉跄脚步大咧咧上前,施一深礼:「兄高洁疏朗,在下南阳许五云欢喜得很,愿闻兄台大名。」

    见他郑重,渔子忙放下钓竿还礼,口中道:「不敢劳问,某重庆苏由是也,四处飘荡至京师,不想被人骗去财货困于此地。潦倒之人不堪至极,得罪、得罪!」

    许保中听了却大喜,问:「苏兄在何处下榻?待小弟酒醒后沐手更衣,上门拜访!」

    苏由苦笑:「某亦无定所,只隔几日便去城隍庙卖些字画为继。五云兄若不嫌,可径直到城隍庙相寻便是。告辞!」

    说罢拎了鱼竿走向桥头,口中却咿咿呀呀唱出首曲儿来,赵拓仔细听时,却是:

    秋风吹起稻粱田,爱湖边、钓鱼船。个个儿轻鸥,占断了水云天。莼菜羹香鲈脍滑,霜月白呀……晓星悬。

    短蓬疏柳小窗眠,枕流泉、倩谁传?写入那丹青,仿佛是米粮关。多少思乡文物感,消不得呵……一溪烟!

    「五云兄似很高看此人?」赵拓惊讶地问得意扬扬归来的许保中。

    「嘘——!」许保中看看周围,低声道:「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那苏由乃是诗词、书画的大家,有句话说:南派遗斗苏仲由(苏由字),讲的就是此人。不想今日在此相遇,也是有缘!」

    赵拓听了这才明白,刚才那渔子竟是位高人!见赵拓背手望着那渔子去的方向微笑,刘太监趁机进言:「爷,您该回府啦!」

    「诶,回去做什么?倒是那渔子有趣得紧,不如我们追上去……?」赵拓若有所思。ap.

    「不好。」刘傅年摇头:「那人是个恬淡的,必然不从。」他当然明白这位要做什么。

    「唉,也是!」听他这么说,赵拓也知道自己想岔了。天下有才者何其多也,怎么可能个个都入天家彀中呢?

    「那你拣个日子去城隍庙看看,若他字画果真好,便出点银子买了,也算助他解困。如何?」

    「这个倒是行得!」刘傅年点头答应下来。

    赵拓便以家严(即母亲)约束为名向方谓、许保中告辞,并未惊动更多人,悄悄离开了抱月亭,往菱星洲来。

    毕竟年纪小,还觉得不尽兴,小皇帝一路上磨磨蹭蹭颇有些不舍。刘太监灵机一动:「对了陛下,您忘了件大事!」

    「嗯?什么事情?」赵拓被吓一跳,连忙问。

    「昨日驿传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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