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如孤的家乡般。谁能为了自己的安危置乡邻于不顾?若有这样的人,他岂有脸面再回来面对乡亲呢?
昔日项王徘徊江边,说自己无颜见江东父老,难道孤还不如古人?」他叹口气将杯中酒饮了,继续说:
「陛下遣你来,孤了解他的心意,请代孤将这本《问安及请罪折子》转交给陛下。若要为孤这一支留下血脉,有小檀足矣!
方才卿来之前孤已授权二弟,将上饶城内赵氏宗亲子弟及亲卫、扈从编成一支团练,协同仪卫司巡视和护城。
为不给上饶县添麻烦,直系宗亲全部迁入王宫,安置于各处偏殿及多余的营房、院落,由王府和宜城公、宣城公两公府共同出资、出粮供养。」
李丹大吃一惊,这和他前世所知道明朝宗室在战时一盘散沙的情形可是截然不同!「那、那岂不是人数很多?」他疑惑地问。
「也没有多少,不过是五服以内宗亲,我们粗略算过,也就百来人,加上他们的奴仆、护卫,没多少,还可以承受!」
赵扩无所谓地挥挥手:「钱粮这东西,只要打跑了娄贼还能挣,可要是城破家灭,纵有万金又如何?」
「宜城公说得太对了!」李丹对他竖起大拇指,不仅对这个洒脱的宗室公爵产生了好感。「那么,臣等今晚出发,不知殿下为世子准备了何人扈从?」
「就是她们。」赵搸说完拍拍手,外面那两名奏乐的女子抱着琵琶低头进来,李丹这时才注意到方才的琵琶声早已在不知何时消失了。
「两个女人?」李丹吃惊地问:「难道不是内宦吗?」
「内宦也准备了,陈丙你去让他们带着世子到楼下做准备,让马车进来,在南园门口侯着。」见陈丙出去传话,赵搸叹口气,对两个女子温和地说道:
「你们俩抬起头来,这位便是李三郎李公子,都上前行个礼吧。」李丹听了,因搞不清她俩什么身份,便要起身还礼,被郡王示意制止,只得坐在椅子里,受了她们的万福。
他虚手相扶,这才发现二人相貌相似,吃惊地问:「你们是姐妹么?」
「嘿,你一下就猜中了!」赵扩笑着介绍:「她姐妹两个姓武,都是兴国人。平定苗乱的时候其父在赣州被俘,为免罪便将这对女儿献给带兵将官。
谁知那厮受贿过多东窗事发,朝廷将其抄家逮捕关入诏狱。这姐妹俩便准备被发给教坊司。我王兄听说甚为可怜,赎出来认为义女,教授文字、书画、歌舞。
左手这个粉裙的叫做宁儿,今年十七了,右手是妹妹阿宾,今年十四岁。」
李丹见二人皆面带娇羞,有些摸不着头脑。「既千岁已经安排有内宦同行,何必再添两个女子?」
「内宦毕竟不如女子做事细致、柔和。」
「那……找两个嬷嬷也可以呀?」
赵扩有些不耐了:「你这李三郎怎么还不明白?这城里兵荒马乱地,王兄怎放心让她二人留在城里?不如嫁给你李三郎,顺便照看世子,岂不是一举两得?」
「呃,什么?嫁给我?」李丹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再说话,宁、宾二人「哎呀」一声捂着脸跑出去了。
「你二人赶紧准备,一会儿随三郎出发!」赵扩在他们后面喊。
「不、不,宜城公且慢!」李丹觉得有点晕,怎么说着世子的事,自己多两个女人?
「马车里多两个人照顾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千岁您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臣糊涂了。」他掉过脸来朝上连连作揖。
兄弟俩大笑:「瞧,威风赫赫的李三郎也有这般的时候!」
「不是,殿下有所不知,臣在余干已经议过亲事,只差入洞房了。」李丹赶紧解释。
「你别太紧张。」听他这样讲,赵搸也重新认真起来,说:「这两个孩子是孤收在家里多年,视若珍宝。原本曾想将宁儿给老二做妾,不料他夫人坚决不同意进门,因此只好作罢。
在家又呆了一年,如今遇上这等事。」他忽然停住,稳定下心绪才接着说:
「这栋楼其实就是为她姐妹俩改成现在的名字。唉,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孤刚才说要留在上饶抗争到底,但结果如何殊难预料。
孤不愿看到这两朵花儿还在含苞待放中就惨遭毒手,所以才想借这个机会请你带她们离开上饶。将来或照顾小檀,或留在你身边孤都无异议,只要她们生活安逸,孤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是王旨!」赵扩板起脸来说。
赵搸摆摆手制止弟弟,对李丹诚恳地说:
「实不相瞒,她姐妹起初也不想走,后来孤和她们说嫁给你做妾,宁儿提出要试你的才学,这才有了刚才作诗的环节。你别恼
,那是孤为了让她们同意走只好想了这个办法。」
「您这办法真是,」李丹哭笑不得:「我回家怎么解释?部下们又该怎么议论?」
「对外你还是说她俩是负责照顾小檀的就好。至于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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