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他自身难保,便是白家,整个白氏一族都会出事!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白氏收回了盯着白鞍的视线看向了雪暖汐,眼眶中的泪水积聚更多,能够嫁入这般的人家,他该是幸福的!
若是在其他的人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定然不会相信他的!
“父君,谢谢你……”
雪暖汐握紧了他的手,慈爱一笑,“傻孩子,谢什么?你也是父君的孩子!”
白氏听了这话更是感动。
而水墨笑则是无声冷笑一下,他明白他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白鞍一直被人晾在一旁,可身边的人说什么他都清楚,越是看着白氏被关心被庇护,他心中的恨意便越浓。
而司予述自从得知白鞍在此的原因之后便一直半垂着眼帘,因为白鞍的存在,她大致可以猜出为何白氏会有那包堕胎药!
可有一点他无法想明白,那堕胎药若是便是导致荣王侧君以及程秦小产的那些,为何会下到荣王侧君的补品中?
白鞍可以栽赃白氏,但是绝对不可能将手伸到荣王府的!
司予述微微抬起眼帘,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白氏,心中的那个想法无法受控地涌了出来。
可没多久,司予述便将其摁下了。
她不能让白氏被定罪,绝对不可以!
没过过久,冷雾便领着一个低着头浑身颤抖的男子进来,“回陛下,妓子醉玲珑带到。”
那妓子在冷雾的话落了之后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道:“草……草民……醉……醉玲珑……参见陛下……”
水墨笑厉目看向他,“你就是醉玲珑?!”
那妓子抬头看向水墨笑,当即被其神色惊了一惊,连忙低下头:“回……回贵人……是……”
“根据你所交代,大半个月前有人在你手中买了一包堕胎药?”水墨笑继续问道。
那妓子低着头回道:“是……”
“你将当时的情况如实说来!”水墨笑继续道,“若是有半丝虚假,本宫绝对饶不得你!”
“草……草民不敢……”那妓子忙道,“草民……说……大约一个月前,草民的贴身小侍跟草民说有人想要堕胎药,想请草民帮忙,草民当时以为是一些同行,便同意了帮忙,可过了几日当草民看见了来人的时候,却是惊了一惊,那人根本不像是凤月场所的人,而是好人家的公子……草民当时有些后悔,本来不想做这个生意的……可是那公子不但给了极为丰厚的钱财,还……还软硬皆施的……草民一时糊涂便给了他……陛下,草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真的!”
他虽然是妓子,但是却也知道荣王府的事情。
如今陛下居然将他擒拿,问及堕胎药的事情,那便必定是与荣王府的事情有关的!
永熙帝没有回应他。
水墨笑看了一眼雪暖汐,然后打断了那妓子的哀求,“你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
“记得!草民记得!”那妓子忙点头。
“好!”水墨笑道,“那如今那人可在!”
那妓子浑身一颤,随后抬头愣怔地看着水墨笑。
“在还是不在!”水墨笑怒斥道。
那妓子方才回过神来,顺着水墨笑的意思快速地环视了一周,最后,目光定在了白鞍身上,即便白鞍此时背对着他,他还是认出来了,“是……是他!陛下,就是他!”
水墨笑冷笑起来。
“你确定?!”雪暖汐不冷不热地开口。
那妓子看向雪暖汐,又是惊了一惊,“我……”
“据本宫所知你之前交代那跟你买堕胎药的人是户部尚书白瑞家的庶出四公子,你一介妓子如何会认得白家的公子?”雪暖汐声音锐利地道,“如今方才连人的正面都没看见,便能指认出来,你的眼神还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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